可桑枝夏昨晚跟他说,她要托人给谢姨娘送银子。

难不成京都出了什么岔子?

桑枝夏托着下巴叹了口气,无奈地说:“我头两天单独去村里找人家买小菜的时候,在村口撞见了上次来给我送东西的人,他说才得到的消息,我娘不知为何被夫人罚了一场,病倒好些日子了,还被罚了半年的月例。”

没在内宅深处煎熬过的人,无法想象谢姨娘此时过的是什么日子。

可桑枝夏翻找了一遍原主内容不多的回忆,再看到谢姨娘大老远托人给自己送来的东西,心口就堵得慌。

那人在府上本就过得潦倒,还一次把攒的私房都给她送了过来,如今病倒了可怎么办?

她远隔千里帮不到什么忙,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部分钱来,设法给谢姨娘送过去。

她不熟悉时下的托送方式,两眼一抹黑也找不到信得过的人,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徐璈的身上。

可京都距西北隔着那么老远呢,送到谢姨娘手里也是很久之后的事儿,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派上用场。

徐璈攥着缰绳的手指无声一蜷,皱眉说:“那人还与你说了别的吗?”

桑枝夏无精打采地摇头:“他也不知道更多的,可我娘现在一定过得不好。”

准确地说,就从来没有好过的时候。

见她实在没什么精神,徐璈顿了顿说:“你先别急,消息传过来也是隔了一段时日的,十有八九你知道的时候那边的病已经好了。”

桑枝夏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,到了县城徐璈就目标明确地带她找到了驿使聚集的驿站。

她被人带着去写所托之物的单子,徐璈站在柜台边想了想,压低了声音对着伙计说:“你们的纸笔能借我用一下吗?”

被抄家的时候,桑枝夏眼疾手快从嫁妆箱子里掏出了两千两银票,一直小心藏着没露痕迹。

考虑到托人来往不便,她豪横地拿出了五百两准备送回京都。

等她弄好单子出来,徐璈把一个上了火漆的信封递给她:“我在京都有个故友想联系一下,借你的一趟风,帮我把这个一起送回去吧。”

多一封信也就是多加五两银子的事儿,桑枝夏身怀巨款,没犹豫就点头说了好。

从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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